但事实上,我们每时每刻都在造成改变。真正的问题在于,如果我们只是无意识地去发挥影响,那就不可能得到所期望的结果。
这句话让我想到:我们的大脑时时刻刻都在向宇宙发出信息。当我们对宇宙发出的信息非常杂乱,一会儿肯定,一会儿否定,不断地更换信息和目标时,宇宙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们。
所以整理好自己的思绪,找到清晰的语句去描述自己的渴望,是实现目标的第一步。
让我们用孩子也能理解的方式来解释:把“现状”想象成一个大权在握的国王。闭上你的眼睛,然后努力去想象他的样子。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一个大权在握的国王呢?是因为他头上戴着巨大的王冠吗?是因为他坐在金灿灿的宝座上吗?不,这些都只能告诉我们他是个国王。那我们如何知道他大权在握呢?这是从他身边的人看出来的。看到这些人匍匐在地,浑身发抖,就可以知道国王的权力所在。彰显国王权力的是这些人的行为,而不是国王自己。如果这些趴在地上的人站起来,抬起头,转过身,开始谈笑风生、抽烟或者打个盹,那么想象中这个头戴王冠、坐在宝座上的国王,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大权在握了。现在我们想象这个拥有权力的国王是舞台上的一个演员,而那些匍匐在他面前的人也都是演员。演员匍匐在这个看似很有权力的国王面前,但他知道自己只是在演戏:他随时都可以站起来去做别的事情。在现实生活中,我们也可以挣脱出日常扮演角色的羁绊,去做别的事情,但我们常常忘了这一点——甚至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做。
之所以会这样,部分原因是传统观念,以及从孩提时期就教给孩子们关于帝王将相的历史,这些观点都认为,身居高位的人一定握有权力。正如童话《绿野仙踪》所说的那样,父母和老师鼓励孩子们相信,他们(以及其他的“权威”人士)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。当我们长大成人,我们又被鼓励去相信雇主和政府也都握有权力。事实上,只要我们相信这种说法,也正因为我们相信这种说法,他们就真的握有权力。
我们常常认为自己没有选择, 权力在他人手里,我只能服从。就像面对高墙的鸡蛋一样。但是实际上,是谁赋予了他人权利呢?这个他人既是指权威,也能指那些抽象的机构。是我们的反应让他们有了权力。
能让我们陷入痛苦的,只有我们自己。不接招也是一种选择。
如果你拿起这本书,是因为你已经有了改变世界的一些想法——比如,你想生产价廉物美的鞋子——你可能会被已经读到的东西弄得有点惊慌:甘地谈到精神上的奴役,我自己提及了希特勒。这些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呢?当然,事实是,想改变世界,我们不必相信自己是奴隶或是生活在独裁专制的统治下。我们只需要去相信有些事情是真的错了(目前市场上的鞋子太贵?穿的不舒服?),而且确信我们再也不愿忍受这种情况了。
start from small. 改变和影响力是一环扣一环的,没有定乾坤的魔法,有的只是日拱一卒的努力和汗水。
另一个类似的练习是,记录下最近或很久以前,曾让你感到充满活力的事情或人际关系,然后(这一点同样重要)试着分析原因。请诚实地回答问题——我们不需要“有意义的”答案。例如,如果你感到打高尔夫球让你感觉充满活力,请把它写下来。然后问问自己:你喜欢打高尔夫球,是因为你喜欢户外活动,或者你在这项运动上有优势,还是你喜欢有机会和人聊天,或者是其他的原因?当你找到了原因,再问问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个答案,写下答案,接着继续分析你在打高尔夫球中获得的快乐,直到找出你喜欢它的“终极”原因。然后你可以问自己,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获得同样的终极满足感。………….
从这里你可以总结出,主动和人交谈会使你得到满足,或许你可以接受培训,成为一名顾问或咨询师。这可能需要一点努力,但是通过这种方式去改善世界,你得到的快乐就和打了一场高尔夫球一样。 此外,当我们练习的答案出现差异时(无论差异有多小),我们应该回顾整个过程,并且牢记当时是什么感觉。
尝试练习:
在上周五从法国看完舞蹈表演回来,在一家环境不错的日本餐厅里和同行朋友的对话。
为什么? 因为我觉得氛围很好,彼此很放松,交流很有深度,并且真诚。
为什么? 我认为有意识地生活很重要,而获得这种自觉性需要与同样受过训练的人进行交流,互通有无
结论:我渴望与人深层次的连接。
这个有趣的例子展现出先行一步意味着什么。如果这第一个人没开始跳舞的话,一群人跳舞的场面就不会出现。他在很多音乐节上做过这样的表演。这是他的任务。大多数时候,他一个人跳舞,没有其他人跟着一起跳(或者只有几个人加入,然后很快就结束了)。他知道他必须站出来独自跳舞,而且要跳很长的时间才有可能使情况发生变化。有时候他会失败,但如果他站出来再次尝试的话,最终有一天,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那个时候,别人会看见他的舞蹈,别人也会听见他的呼唤。 你可能没有想到,让参加音乐节的游客来跳舞是如此之难。但需要强调的一点是:不用管其他人怎么想。如果你把全副精力投入自己努力的事情上,很快其他人就会发现很难再袖手旁观。或者正如甘地的那句名言:“欲变世界,先变其身。”
如果想要一件事情发生,或者想要改变一件事情,一味的跪在原地等待是没有用的。动起来,或者接受现状。抱怨不会解决问题,只会让自己的情绪更糟糕而已。
对于欧德来说,他是碰巧看了朋友的医学教科书,在比较了各种医疗干预方法的功效及所需费用之后,他才找到了答案。欧德发现,一些治疗方法要比其他方法有效一万倍以上,但它们的价格却相同,他感到很震惊。“如果你走在大街上,发现两家商店在卖同样的东西,一家店的价格要比隔壁商店卖的贵上一万倍!你会有什么感觉?”当然这不可能发生,因为市场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。“但是对慈善事业来说,这却是可能的。两个人各捐1000英镑给两家慈善机构,其中一个可能让一个人多活了一年,而另一个可能挽救了总计达一万年的生命。不过,捐钱的两个人并不知道这个情况!”
give before take.
你想改变世界的想法,感觉上也许极为重要,事实上也的确极为重要。但是,如果你无法让你周围的人(包括你的隔壁邻居)也感兴趣,那么,这些美妙的想法也许永远不会实现。 如果是那样的话,也许这些想法并不那么重要。
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和社会认为重要的东西。
永远不要忘记市场的真实需求,不要拒绝看到现实,不要选错切入的时间点。在对的时间,对的地点,找到对的人,开始做对的事情。
爱默生提出的决策机制,目的是求得共识、利益共享,而不是扩大分裂。这个机制最初是由科学家让·查尔斯·波达在法国大革命时期设想出来的。由于这个系统依靠复杂的数学,所以在计算机问世之前很难付诸实践。但是对观看过欧洲歌曲大赛的人来说,波达计数法或者“排序投票制”并不陌生:投票者只需要依照喜好排列选项,从高到低排序就可以了。获奖选手不一定是个别投票者的第一选择,但是整体来说他必然比其他选手支持率都高。失败的选手尽管可能是一些投票者的第一选择,但整体来说他的支持率最低。排序投票制不仅适用于选人,也适用于选择政策。它可以用于政治领域,也可用于朋友之间、俱乐部或办公室中。爱默生认为,无论在哪种情境下,人们总是有着相同的基本兴趣,只是偏好的优先顺序不同。排序投票制让人们认识到了这一点。人们可能不认同彼此的第一选择,但很容易在第二或第三选择上达成共识。
爱默生的经验中特别令人感兴趣的地方是,采用一项不同的技术来找到共识,可以改变人们看待他人的方式——之前他们视对方为对手,现在则把他们视为更像自己的同事。这是因为在排序投票制看来,没有谁会投票反对任何人。相反,你会投票给每一项选择,只是按照喜好进行排序罢了。
框架本身就在影响决策过程。
事实是,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可能毫无益处,特别是对于那些时空上离我们非常遥远的人们来说,他们可能还得面临我们未能觉察到的隐性后果。意识到这一点,我们就不大会被热忱冲昏了头脑,这倒也不是一件坏事。在改变世界的过程中,我们一定要抱着谦卑的态度。 但具有这种意识并不是不让我们采取行动。它只是强调当下的重要性。如果我们能够预见我们的行动可能造成问题,我们就应该停下来重新思考。但如果我们真的想象不出可能会造成什么问题的话,也应该虚心地接受问题有可能发生这一事实,期望问题出现的时候,会有人想出办法来解决,然后继续做现在需要做的事。 如果我们想要有所作为,首先应该承认我们不可能解决每件事。接受了这一点,在面对自己没有最大限度地达到预期目标时,我们才不会感到气馁。焦虑是可以理解的,但是毫无必要。“如果因为自己能力有限就干脆什么也不做,这才是一个人所犯的最大错误。”爱尔兰政治家埃德蒙·伯克如是说。
允许让自己失败,让别人失望,接受自己不是一个全知全能的人。
对我们有用的是使用“过程思维法”。正如尼采所说:“终点不全是目标。旋律的结束就不是目标。”也就是说,我们去听音乐会,并不是希望音乐尽快结束,以便我们来欣赏它。我们是在音乐演奏的过程中欣赏它的。所以,不要把你的任务想象成一幅画,而是把它看作一首曲子。务必把眼光放得长远些。(事实上,如果你想知道你前进的目标的话,你必须这么做。尼采说:“……如果曲子还没有结束,你也不能说你已经达到了目标。”)但是确定了长期目标后,你就必须关注当下。问问你自己:在接下来的24小时里我能做些什么呢?如果你在24小时里什么事情也不做的话,你怎么会知道接下来你会做点什么呢?
非常喜欢这个比喻。人生就像一首曲子,最后总会陷入寂静。但是曲子的意义不在于结果,而在于过程。每一个部分的乐曲都有创造回忆和精彩的可能。